窃爱
隋炀帝为兴国富强,兴修水利,于是在民间四溢搜括男丁,而就在这繁华都城的万花酒楼,男丁已去,只剩下酒楼十六岁的花季女老板。
(一)
老板娘叫秦若,老家在那酒乡央城,自祖辈就是酿酒的。这不,上月便随夫婿,来到长安开了这家万花酒楼。
万花酒楼,自以这万花酒而名扬都市。自然,生意很好。有人来这是品酒佳谈,有人却是冲着万花酒楼后的方院落而来。
万花酒楼依山而建,后院广冒,院内有亭台楼阁、假山流水、小桥流水,再加百花齐放,四季各有花开,可谓美不胜收。外加每个亭子各有乐师一名,更是引的来宾纷纷。正应了门前的横批“红红火火。
可是,没红火了几天,朝廷就开始征收壮年男丁,发沛蜀州。这样一来,酒客就少了好些。秦若的夫婿也不例外,同样被例名花、名册。秦若自是成天苦苦滴滴的。这眼泪就跟外头院里飘落的梨花似的,落也落不完,唉、换了你是这新婚夫妇呢?
“那夜,曾与青山同盟,此生相守不离。又无人违背誓言,可却要凄凄兮别!梨花带雨泪自出,谁叛山盟海誓,无人应。
“若你走了,叫我怎舍得?
“若你走了,这千万繁花也孤廖。
“若你走了,这在十里楼台就如烟云而散。
“若你走了,清池涟晕泛起的都是离别痛。”
“琴音两应合,悲曲秋微寒........”
她,在他的行囊里放了支当龟,“当龟”,“当归。”
他,搂着她的发丝轻语:“离合自有上天安排,能相爱足亦。”
她含泪送离他,跟者队伍走来数里,却被宾客拦了下来。她望着队伍,渐渐、渐渐模糊,化做一团黑影后,她默默转身,心里满是凄凉。
(二)
她回到的酒楼,呆呆的坐在圆桌前,像丢了魂似的,呆呆的仍由两行清泪划过脸颊,划过额头,打湿衣襟,也不用手绢去擦。
“好妹妹,你这怎了?”她不语。
“哎,想哭就哭出来吧,皇帝的命令,没人敢违抗的,即使,她会把命搭上的。”
今天,有廖大姐,哭得恍若泪人一般,明日呢?后日呢?神情恍惚间,时已进夕,窗外淅淅沥沥飘起了雨点,一夜两飞花,如笛诉心声,缠缠绵绵,一连下了三天。
莺啼破晓,雨绸已过,只留下深深浅浅的水洼,布满各个院落。秦若随意挽起一个简单的发髻,推开雕花大门,赤脚踩上冰冷的青石板。映入满目残花,她轻轻托起那朵被风折断,被雨打落下
只剩下几瓣花的芍药,轻轻抚摸着、抬头仰望远天,轻轻叹出:“昨夜西风醉雨,雨打落花或露,又念千花共慕,可怜花叶零落。惜娇,念娇,谁怜残花已逝?”
“呵、是啊,一连下了几天的雨,花落了多可惜。谁怨苍天不长眼。”
面对突然出现的人她,显得有些惊慌。上前道:“客官,这东院是不可以进的。”
“呵、你不也进来了吗?”
“国有国法,家有家规,万花楼亦如此。若同你这说,皇宫不可以进去,那么皇上住在里面的也不能进皇宫?”
“呵、好一个有趣的女子,既然如此,我走便是。”于是他衣袖一杨,转身走了。
秦若轻轻放松下来,走进一座亭子坐下,不一会就见玉儿托着一盘食物上前:“若姐可是在此用早膳?”秦若轻轻点头。
“若姐,那个刚刚入东院的男的,在这住了三天了,但一分钱都还没给。”
“哦?尽有此事,好的我知道了。”她蹙了蹙眉,“你去忙吧。”
“若姐,都一周了,我们看你食不好,睡不安的样子,很是心疼,身子垮了怎么办?宋大哥还会回来的。”
“够了!任何人不得再提宋谦这个人!“
(三)
晌午,秦若自个走向西院厢房,叩响门菲。
秦若刚踏进门还不及开口,却听此人说:“孤男寡女独处一室,姑娘就不怕有人嚼舌根?想必姑娘还未出嫁吧?”
、秦若不理会他,自己坐下。一杯酒,不紧不慢的开口:“公子几日未付酒钱了?”
“原来是来讨钱的。”他沉着脸说“能否把你们管这酒楼的老板请来与我一谈?”
她讪讪一笑:“她就坐在你眼前。”
此话令他惊愕万分:“姑娘你就是……..”
“没错,要谈什么?”、
“不瞒姑娘,在下正是李逸之。”他正在观察她的表情。
“哦,这么说是来了贵客,可是,侠客也不能借着行侠仗义的名义在这白吃白喝呀。”
“想必听说了央城起义吧?起义失败了,现在官兵正在四处追捕我,而我又丢了盘缠,无法给出银子啊。”
“喝,这就是借口?,你明知丢了盘缠还要喝如此贵重的酒,这是瑞香山矾、望春的三年烈酒,应有瑞香,瑞香又有:牡丹花国色天香,‘瑞香花金边最良’之称,价格不菲啊。”
“李某愿以剑抵债。”一个剑客肯弃剑而求生,可谓不易,可是………
“我一女孩子家,不习武不练剑,又家无男丁,叫我用此为何?我不要。”
“此乃我毕生心爱之物啊?”
“你喜欢的东西,我就一定喜欢吗?而我不认为是贵重之物。”
“也是,不如这样姑娘今放李某,等寻个落脚点,挣得钱,在送还于你。”
“呵,此说荒藐天大地大,上哪寻你?可是想以此借口一走了之?”
“李某可是姑娘口中之人?”
“谁知道呢,人心隔肚皮啊!”她干了这杯酒道:“申时再来寻你吧,容我考虑下。”
(四)
雨又在不知不觉间,开始织密网,秦若望窗长叹:“天怜君、兮泪殇。”
随着焦急的脚步声,便传来阵阵扣门声。
“若姐!若姐!我打听到邻巷那家叫五芳斋的老板娘要常到属洲买一种香料,可以替你带信给宋哥!”
“真的吗?那太好了!”
“玉儿,他们几时去一次?”
“半月一去,明日便动身了!”
“那我现在就写!”
她提起笔来,娟娟字迹,布满几页纸,字里行间全是满眷恋。人生之,苦最苦不过相思二字。倾诉她思君心切,刻骨如铭,痛、太痛了……
(五)
落笔那一瞬间,不只是该喜、还是该悲?停笔时,不知何时已挂满泪珠。也不知何时,又赤脚踏上了积满水的青石板。带露的花,如带泪的她,娇艳无比,却又凄凉几分。
他,走上前,提起那双素色绣鞋,轻轻放在她的脚边,“雨凉、石冷,寒气入体不好。”、
她回头一看,是李逸之,本的想起和他约了申时谈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