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忆陈寅恪先生(4)
2016-11-14回忆陈寅恪先生(4),作者:季羡林。可是,从那以后,直到老师于1969年在空前浩劫中被折磨得离开了人世,将近二十年中,我没能再见到他。现在我的年龄已经超过了他在世的年龄五年,算是寿登耄耋了。现在我时常翻读先生的诗文。每读一次,都觉得有新的收获。我明确意识到...
站在胡适之先生墓前(2)
2016-11-14站在胡适之先生墓前(2),作者:季羡林。二战期间,我被困德国,一呆就是十年。二战结束后,听说寅恪先生正在英国就医,我连忙给他写了一封致敬信,并附上发表在哥廷根科学院集刊上用德文写成的论文,向他汇报我十年学习的成绩。很快就收到了他的回信,问我愿不愿意到北...
怀念乔木(1)
2016-11-13怀念乔木(1),作者:季羡林。乔木同志离开我们已经一年多了。我曾多次想提笔写点怀念的文字,但都因循未果。难道是因为自己对这一位青年时代的朋友感情不深、怀念不切吗?不,不,决不是的。正因为我怀念真感情深,我才迟迟不敢动笔,生怕亵渎了这一份怀念之情。到了今...
怀念乔木(2)
2016-11-13怀念乔木(2),作者:季羡林。1986年冬天,北大的学生有一些爱国活动,有一点不稳。乔木大概有点着急。有一天他让我的儿子告诉我,他想找我谈一谈,了解一下真实的情况。但他不敢到北大来,怕学生们对他有什么行动,甚至包围他的汽车,...
学习吐火罗文
2016-11-12学习吐火罗文,作者:季羡林。我在上面曾讲到偶然性*,我也经常想到偶然性*。一个人一生中不能没有偶然性*,偶然性*能给人招灾,也能给人造福。我学习吐火罗文,就与偶然性*有关。说句老实话,我到哥廷根以前,没有听说过什么吐火罗文。到了哥廷根以后,读通了吐火...
一个老知识分子的心声
2016-11-12一个老知识分子的心声,作者:季羡林。按我出生的环境,我本应该终生成为一个贫农。但是造化小儿却偏偏要播弄我,把我播弄成了一个知识分子。从小知识分子把我播弄成一个中年知识分子;又从中年知识分子把我播弄成一个老知识分子。现在我已经到了望九之年,耳虽不太聪,...
赋得永久的悔
2016-11-12赋得永久的悔,作者:季羡林。题目是韩小蕙小姐出的,所以名之曰赋得。但文章是我心甘情愿作的,所以不是八股。我为什么心甘情愿作这样一篇文章呢?一言以蔽之,题目出得好,不但实获我心,而且先获我心:我早就想写这样一篇东西了。我己经...
我的老师们
2016-11-12我的老师们,作者:季羡林。在深切怀念我的两个不在眼前的母亲的同时,在我眼前那一些德国老师们,就越发显得亲切可爱了。在德国老师中同我关系最密切的当然是我的Doktor-Vater(博士父亲)瓦尔德施米特教授。我同他初次会面的情景,我在上面已经讲了一点...
在饥饿地狱中
2016-11-12在饥饿地狱中,作者:季羡林。同轰炸并驾齐驱的是饥饿。我初到德国的时候,供应十足充裕,要什么有什么,根本不知饥饿为何物。但是,法西斯头子侵略成性*,其实法西斯的本质就是侵略,他们早就扬言:要大炮,不要奶油。在最初,德国人桌子上还摆着奶油,肚子里填满了火...
季羡林《黄昏》
2016-11-12季羡林《黄昏》,作者:季羡林。黄昏是神秘的,只要人们能多活下去一天,在这一天的末尾,他们便有个黄昏。但是,年滚着年,月滚着月,他们活下去有数不清的天,也就有数不清的黄昏。我要问:有几个人觉到这黄昏的存在呢?─早晨,当残梦从枕边飞去的时候,...